往日骑兵老矣,惜耄耋精神矍铄——访原宣传部职工李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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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网作者:王瑞祥 摄影:郭佳怡 陈新宇 来显洁 编辑:来显洁
日期:2024-10-29 18: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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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书,现86岁,一身运动毛衣,打太极,每日外出走路,上得楼梯,步履稳当,白眉白发脸颊富坠,言语直来直去,是个可亲可爱的小老头,曾是西安翻译学院宣传部老教师,2006年从校退休,主要负责各种事宜的宣传工作。
1955年当兵,在部队度过12年骑兵生涯,前往西藏大开发,69年取消骑兵改守备师而后退伍。曾在唐古拉山挑水铲土,部队进行培训期间常取得好成绩,因此被送往测绘队学习,参与了唐古拉山的测绘工作,那时年轻,几乎围绕海拔5400米的唐古拉山铲了一圈的土,他说困了的时候就靠在牌子下睡觉,同时也是一个黑板报的高手,能写会画,回到西安后,当时西安翻译学院的宣传部李部长得知便是问他
“西安翻译教书一个月四百块,去不去?”
“去!一百块钱我也去!”他说,于96年来校任职。
当时学校尚是土路,他踏遍学校每一角一禺,但记忆总是停留在单调重复里,年龄对往昔岁月的压缩,对年轻人强调食物的重要,刚去只有东区,西区还没有开放,干了两年的工作,西区才开放,他很擅长写大字,用的一手匾笔,写的一手好字。
家门口,一副对联:“龙行天下风云动,春到人间气象新”。
字体轻逸偏羸,并不如寻常街上书法般刚强,也无稚童初习般拘束,老话说“字如其人”,李中书老先生的确多些童趣和闲散,门口入内颇狼藉,我曾听年长的人说,一个家必须得有一个女人,而这座房子很显然并没有,高台上一个灰色的遗像,供两块月饼,俭朴阴翳多杂乱,西安今日的天也同样如此,不过一会儿便落下雨点,灰尘尘的毛绒娃娃,挂衣架上一串钥匙,屋子里气味如同凝结的油脂堆积之后被点燃散发出一种长满岁月斑点的霉,混合着液态食物残留下的蔬菜质感的浑浊口气,被阳光灼烧至七百摄氏度的灰尘飞进田野的蒸笼里沸腾。
李中书任职的年代各方面条件并不好,他就把大字写在厚厚的纸上剪裁下来,用大头针别到横幅上,使用滑轮把他挂到横幅上,他当时给学校反应了这样的横幅形式,领导同意后,他便参与了学校当时的各个大事,几乎都是他来写字欢迎,那个时候他还在学校里做槐花麦饭,他乐于做饭招待学生,那个时候没有广播站,他的字和足迹遍布学校的各个角落,他说“练字啊,就练多宝塔,颜体好!”李中书作为共和 国最后一批骑兵,是新中国的战士,党和人民的好兵士,他还说了一些闲情逸事,说是当时在太乙宫天池上划船,让他想到了些什么,就自个笑盈盈的说了什么划船热啊,累啊,没劲之类的话。
回忆宣传工作期间的事项
走进阳台,地上摆着仙人指,虎之卷,还有一盆红黄相见,半枯的形似玉竹的盆景,我们说您的身体很好,二十年后再看也才106岁,他漠然摇摇头说“事情都在发展中”“可惜老了,啥也干不了”“看到你们年轻人来了,我就不心慌了”......
一番话并无家中长辈般的急切规劝或苦口婆心,只是就这么真切的说了说,好似这番话在往昔了已经被重复了无数次,他道出时相当得心应手,一连串的强调然后痴痴的忘了刚刚说了什么,于是乎再次重复强调刚刚说的话,但那番话也听不出强调的意味,反而是随口就来的嘱咐。我便将这话默默记下,写在纸上——“好好吃饭”。
临走时本打算请求拿出字画观摩一下,被回答道尽数送人了,也就了当告别,老人家站在门口目送下楼,回头看他,他也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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