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高考季。
如果时光倒退30多年,对那些成绩不是很好的高中生来说,高考的结束就意味着要迈入社会。直到后来有了民办高校,才圆了很多人的大学梦。
站在自私狭隘的角度,很多人会认为,第一批民办教育家抓住了当时大多数学生无法踏入大学校门的绝佳机会,成就了自己。站在百年历史的角度,你却会发现,第一批民办教育家用自身的汗水和心血,彻底改变了成千上万个普通家庭子弟的人生命运。
西安堪称民办高校的“硅谷”,提起西安民办大学的发展史,就绕不过西安翻译学院和丁祖诒。
时间一晃,丁祖诒老先生逝世已经七年之久,而他呕心沥血打造的“西译神话”到如今也走过了32个年头。
在这七年里,西译在公众的印象中愈渐模糊,曾经随处可见的“西译印象”亦消失殆尽。不禁让人浮想,西译衰落了吗?
一
1939年,农历七月初五,深夜。
江苏省兴化县一座依山而立的残破小庙,庙里没有一丝亮光,墙边一片薄薄的稻草之上,一个逃难中的产妇,出现产前征兆,正痛苦不堪的呻吟着。
时任国民党淮阴县党部干事的丁承钢,只能眼巴巴望着痛苦难耐的妻子。兵荒马乱的时节,丁承钢找不到接生婆,只能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不停地搓着双手,听任妻子瓜熟蒂落。
只听得“哇”的一声,谢天谢地,产妇顺利地诞下了一名男婴。
几个月的逃难生活结束,已是半岁的男童才有了祖父起的大名:丁祖诒。
祖父是晚清秀才,父亲是达官显赫,少年时期的丁祖诒也是住过几年花园洋房的。
1957年的夏天,丁祖诒迎来了高考。
尽管丁祖诒的高考成绩单上,清楚地记录着每门科考90分以上的优异成绩,并被“清华大学电机系”所青睐,但是因为“政审不合格”、“出身反动”的原因,丁祖诒“意外”落榜了。
痛不欲生的丁祖诒暗自发誓:今天我没能跨进大学门槛,总有一天,我要登上大学的讲台。
1958年冬天,冒着凛冽的寒风,19岁的丁祖诒背井离乡,来到了千里之遥的“长安帝王都”西安,在西安电瓷研究所。
高中毕业的丁祖诒不甘人后,用3年时间自学了4门外语,发表了几十万字的翻译文章,又用另一个3年读完了6年制本科。
然而,好景不长。无情的文化大革命来了,丁祖诒被下放当了8年工人。他被关进了牛棚,扣上了“又红又专”的革命造反派帽子。
但他没有感叹命运的不公,也没有就此沉沦,丁祖诒偏要和苍天掰掰手腕。
1983年,44岁的丁祖诒成功应聘到西安石油学院。高考落榜26年后的他,站在了大学的讲台上。终于把曾经看似吹过的“牛逼”实现了,也成功地活成了一个落榜生的“反面教材”。
当所有人都以为,丁祖诒会在公办大学干到退休的时候,他那颗不安分的小心脏又开始突突突了。
彼时的上世纪80年代,高考的残酷比想象中更甚。丁祖诒都看在眼里,他时不时扼腕痛惜,痛惜那些上学无门的孩子,他在一个又一个深夜,点上卷烟,抽完一支又一支。
丁祖诒想起自己二十几年前“落榜”时的痛苦,在香烟“麻痹”和灵魂拷问的双重碰撞下,丁祖诒顶着朋友的嘲笑,亲人的斥责,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只听得“咣当”一声,丁祖诒毅然扔掉了别人眼中的“铁饭碗”,辞掉了石油大学的工作。
二、
1987年,丁祖诒在一片质疑声中踏入民办教育的荒凉处女地。
只身从石油大学走出来的丁祖诒,没有经费,没有后盾,手里只有一块西安外国语联合培训部的民办招牌。
丁祖诒租了一个办公室,一间教室,正式开始他的“拓荒之路”。
街头巷尾、路牌灯下、文化宫、校园操场,人们常常看到一个面庞白皙、风度儒雅的中年男人,推着一辆与自己伟岸身躯极不协调的破自行车在张贴招生广告。
一个出生书香世家的翩翩公子,愣是把自己活成了“拼命三郎”。1988年春季,丁祖诒第一次就招录了300名学生。
丁祖诒并不满足,时年秋季招生,他再次派出两支“招生游击队”,分赴延安和宝鸡两地。延安招生的队伍中,有两个年轻小伙子。一个是30岁的黄藤,另外一个是25岁的胡建波。
他也亲自挂帅,翻越秦岭,去往“小江南”汉中市。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鱼米之乡的淳厚热情,而是一场哭笑不得的黑色幽默。
也怪丁祖诒自己,功课没做扎实,招生介绍信上缺少一枚重要的“骑缝章”。他被当做“骗子”,请进了汉中市公安局。
这对关过牛棚的丁祖诒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丁祖诒灵机一动,想到一位时任汉中市委副书记的学生家长,经过澄清,躲过一场牢狱之灾。
当三路兵马回到西安,招生情况一汇总,录取新生超过600名。
丁祖诒懵了,这么多人可咋办呢?
那段时间丁祖诒没日没夜的奔波,终于租下了沣惠管理局的三层楼房和西安林化厂的一幢办公楼,校舍问题解决了。
就这样年复一年交着房租,办着学,日子倒也安稳。寄人篱下的日子,丁祖诒心里是苦涩的。
后来,丁祖诒瞄准了位于翠华山下太乙宫镇的国营西安第一钟表机械厂,但630万的巨额转让价,加上改造学校至少还得花上1000万,这让丁祖诒犯了难。
但为了学生,为了学校更好的未来,这件事丁祖诒非做不可。
一时间,疑问、责难、反对、嘲笑之声如海啸般朝丁祖诒涌来。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苦涩的烟卷冒着一缕一缕的烟雾。
最终,丁祖诒顶着众叛亲离的巨大压力,“吃”下了6万平米的国营大厂。
业界一片哗然,为丁祖诒的胆识和魄力所震惊。
三、
丁祖诒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淌出了一条民学教育的血路,也一举奠定了他“民办第一人”的江湖地位。
彼时,一部分人早已觊觎“民办高校”这块大蛋糕,纷纷瞅准时机下了海。
1992年,曾经作为丁祖诒招生麾下的黄藤和胡建波,踏着丁祖诒的足迹,创办了西安外事服务培训学院。1994年,53岁的任万钧投资1200万元创办了西京学院。
更是在随后的几年里,由胡建波“单飞”创办的西安欧亚学院,步长制药董事长赵步长创办的陕西国际商贸学院,周延波在参观西译后创办的西安思源学院,持有“十八博士”和“2000万投资”高阶标签的胡列创办的西安高新科技学院纷纷成立。
一时间,西安的民办高校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总而言之,没有丁祖诒浴血杀出的民学之路,也就没有后来的这群“民办帮”。
民办高校这片曾经的处女地,一下子热闹起来,也就为它的野蛮生长埋下了伏笔。
为了抢夺生源,一些民办高校不惜夸大宣传,有的没的都敢往招生简章上印;高提成奖励招生人员,一个学生300元到2000元不等;有的高考生甚至被强行骗到学校,还被承诺毕业分配工作。更令人震惊的是,学校拿着学生的身份证去银行抵押贷款,无所不用其极。
而彼时的丁祖诒已经没有生源方面的压力。
每到秋季新生报到,往返西安火车站与西译的公交车达到上百辆。仅有万人的太乙宫镇天天是人声鼎沸,摩肩擦踵。村民们从没见过“人气”如此热闹的场面,街道上的小商贩们家家生意火爆,脸上乐开了花。
曾经住的茅草房,经过几年的“小本生意”赚得盆满钵满,也都统统盖成了三层小楼。
1998年,西译报考人数达到20000人,加上实地考察的学生家长和亲友,很快30000人云集到了学校。
那一年,胡建波开始第二届招生,当时的他,刚刚四处借贷建了新校舍,结果报考的人数远远不够,胡建波心里凉透了。
丁祖诒得知这一消息,立即施以援手,让胡建波派人到西译门口现场招生报名。丁祖诒也是有“私心”的,这么多新生奔他而来的,就要对学生负责,不能让他们没学可上。而丁祖诒也是认可胡建波的,更懂他的难处,于是放心地把一车一车学生往欧亚拉。
胡建波也一直心存感恩,2012年,丁祖诒因病去世,远在国外的胡建波得知后,第一时间飞回国,在丁祖诒的灵位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哭得撕心裂肺。
四、
民办高校的发展过程中,都会经历一波“升本”的历史变革。
招生就像排队,民办高职处于生源链末端,升本就像通过插队的方式改变生源。所以,民办高校之间为了达到升本的标准,也是明争暗斗,拼得你死我活。
行贿的、送礼的、材料弄虚作假的…状况混乱不堪。
闹的最大的一次是独立本科院校的“出世”,他们拿着公办学校的牌子、公办的师资“借鸡下蛋”,一出生就是本科。
丁祖诒觉得这是违法,更不能容忍这种“怪胎”的出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整个行业乱套。他顶住了巨大压力,写了一篇篇社论发表到内参上,直接捅到了中央,矛头直指彼时的省部级领导。
一个民办学校的校长,就连公办院校都不会正脸看一眼,却敢公然对抗省部级领导,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到2005年,西译升本的重要一年。当其他三所后起之秀的民办高校相继拿到升本“绿卡”,丁祖诒的西译却迟迟不见动静儿。“磨”了将近半年后,西译才正式披上了本科的外衣。
为整个民办教育行业发声的丁祖诒,尝到了“苦头”,丁祖诒的身心受到巨大伤害。
他对国家、对民族、对青年一代的“大爱”,成为了那个时代最美丽的注脚。
他反对地税机关向学校不合理征税,公开叫板国家机关;为了呼吁政府对民办高校的重视,他多次上中南海发表演说;为了维护学校荣誉,他和方舟子死磕到底;学生被骗了,他花钱请律师打官司;为了保护学生利益,曾和歹徒搏斗;他饿了就吃方便面,渴了就喝凉水,在15平米的院长办公室睡了10年…
在外面,丁祖诒是别人眼中的硬骨头、刺儿头,但在西译师生眼中,丁祖诒是最慈爱的“丁爷爷”。
丁祖诒生前抱病最后一次参加学校元旦晚会,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学子的感情:你们似乎已经化成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爱你们!
五、
2012年3月12日,丁祖诒因病离世。
那个为民学不断开垦,不断播种的时代英雄,在植树节那一天离开了自己最心爱的事业、最疼爱的学生、最牵挂的家人。
终南山下正值乍暖还寒时候,野木沉寂,山水悲鸣。
教育界一片悲痛,纷纷悼念这位民学教育的先驱。
丁祖诒走后,西译该何去何从?谁又能接驳掌门人大印?一时间在业界闹得沸沸扬扬,也为西译的未来平添了一丝不确定。
那段时间,终南山上空氤氲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流。外部虎视眈眈,内部西译元气大伤。
最后,在万众瞩目下,丁祖诒的“掌上明珠”丁晶遵老父亲遗愿,走马上任西译董事长一职。
丁晶早年在美国留学,后来走上经商道路,前几年,在父亲的召唤下到西译工作。
事实上,在学校的日常事务里,丁晶已经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2003年,丁祖诒成立了翻译研修学院,任命丁晶来负责学院具体事务,研修学院所要突出的正是先一辈教育工作者提出的“通识教育”的理念。
16年来,研修学院一直坚持全封闭、全外语环境、培养准同声传译。在近几届“APEC未来之声”中国区选拔赛中,西译5位同学获得代表中国青年随同国家最高领导人参加APEC峰会的资格,这在民办院校里,并不多见。
如今,虽然老院长已经离开,但他亲手种下的教育火种却代代相传,“不惟学历 注重能力”的西译理念也深植后辈心里。
与父亲的豪迈,外向的性格不同,女儿丁晶显得格外内敛、安静。以致于业界鲜有人知,甚至一度质疑丁晶能否扛得了西译这杆“第一民办高校”的大旗。
初见丁晶,给人的直观感觉是谦卑而不失恭敬。上身穿一件紧致的藏蓝色韩版西服,下身搭配一条黑色休闲西裤,脚上是一双黑面白边运动鞋,再加上一头精气神儿十足短发,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干练。
丁晶的眼神清澈而笃定,丝毫窥不出一丝商人身上的气息,这或许遗传了丁祖诒的学者之风。
墙壁上张贴着丁晶和老父亲生前的合影,能看出来是学校中秋晚会拍摄的,两人笑意盈盈,可见感情至深。
六、
“民二代”不同于官二代和富二代,因为和教育沾边,“民二代”的身份更容易被社会接纳和认可。
接过“沉甸甸的”交接棒,丁晶倍感压力。
西译距离市中心20公里,客观条件上的出行不便,给西译的师资队伍造成了不小困扰。为了留住人,西译每天十几辆校车往返太乙宫与西安城区之间,保证教职员工的出行便利。
西译还给教职提供福利房,累积下来超过400套,5栋楼,这就是西译的魄力。
西译的规模越来越大,但地处偏远,不安定因素也是存在的。老父亲打造的准军事化管理模式,丁晶一刻不敢懈怠。
丁晶说,需要对学生的安全负责,对学生的家长负责。
丁晶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在所有民办高校里,西译的师资成本无疑是最高的。
近几年,西译的所有结余都投入到了学院建设中。光是硬件的设施投入每年就1.5亿,连续3年,投资已经达到了4.5亿。西译真正做到非营利性民办高校,不要求任何个人回报。西译的每一分钱,都全部用到学院建设和学生身上。
这些年,学子报考西译的热情不减。取消计划外招生后,学校每年只有6、7000人的招生名额,报考人数却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西译只能优中择优,严把质量关,为学校创造一个更为纯净的学习氛围。
经过30年的发展,当前的中国民办教育处在了一个转型的十字路口。引进国际优质教育资源和办学理念,深化课程体系,走中外合作办学的道路,是这一代民学“掌门人”必须探索的教育模式。
西译做出了很好的表率,一直走在“国际化教育”发展道路的最前沿,注重“内涵”发展。
这些年来,西译坚持应用型、国际化办学定位,建立了 “七育人”长效机制,教学成绩硕果累累。西译省级教学团队6个,省级教学成果奖6项,省级教学改革研究项目28项,省级教师教育类在线开放课程重点项目1项;校级教学团队45个,校级教学名师25名。
业界都知道,西译的外语实力是招牌。32年来独创的“外语+专业+现代化技能”人才教育模式,深受用人单位的青睐,毕业生就业率居高不下,每年都在95%以上。
这也成就了“西译出品,必属精品”的美誉。
七、
民办高校刚兴起来的那些年,为了拉动生源,各大高校的宣传鳞次栉比。
西译也不例外,火车站、路边灯箱、电视台、门户网站…广告打得铺天盖地。西译名声在外,不但在陕西本土家喻户晓,就连外省很多城市都知晓西译的名号。
当然,这一部分原因也要归功于丁祖诒。他的民学教育理念在全国掀起了巨大反响,那些年,都知道有一个民办教育家为了民族,为了国家的教育事业而不断探索、敢于发声的传奇故事,成为业界佳话。
但在丁祖诒离世后,民学教育的发声几乎消失了,更多的是“自扫门前雪”,顾好自己,不惹事端。
“民一代”当年打天下的狠劲儿没有了,蜘蛛网式的宣传也不见了。
丁晶坦言自己不是一个社会活动家,那是她所欠缺的。
为了弥补这一块,也为了学院更好发展,经过深思熟虑后,2016年,丁晶交出“实权”。她请辞西安翻译学院董事长,担任名誉董事长,聘请他人担任学院董事长。
外界来看,这是一步险棋。毕竟老父亲打下的江山,交给一个“外人”来掌舵,太冒险了。丁晶充耳不闻,她觉得只要为了西译更好,如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来人是省政府退下来的一位老干部,擅长交际,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和政府资源,正好是西译所需要的。
两年后,聘请的董事长因身体原因辞任,丁晶再次挑上大梁,重新担任董事长。
在丁晶看来,学校要想真正腾飞,必须要有科学规范的管理。因此在她的带领下,西译一步步在科学化管理的道路上探索、突破。而这样的结果是,西译的内功修为更加深厚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西译通过发展硬核,诸多成绩也随之而来。
在2018年发布的陕西普通高校“一流学院”建设单位名单中,建设项目总共3席,西译赫然在列。
今年3月,在陕西省社科联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研究项目中,西译喜获6项,其中资助项目3项,获得了立项数量和资助经费的较大突破。在全国高校C刊论文数量发表统计中,西译共发表论文12篇,名列陕西民办高校前茅。
这便是对西译实力,最大的肯定。减少了花拳绣腿的广告宣传,却提高了真枪实战的教学水准,这是丁晶一直在做的。
八、
丁晶的着装,便能洞悉她的性格,沉稳而不张扬。
但是和别人聊到老父亲的创业史,以及西译的现状和未来发展,丁晶又仿佛变了个人。她真知灼见,娓娓道来,像个卓尔不凡的演说家。
小小的身体却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令人更多一丝钦慕。
正因为一直专注实干,丁晶很少和媒体打交道,西译的曝光率也大幅度降低,甚至变得“籍籍无名”。
当人问到丁晶,西译“创东方哈佛”的使命磨灭了吗?
丁晶立马予以还击。她说,“创东方哈佛”重在一个“创”字,远不是一、两代人能够实现的,可能需要十几代,甚至上百代人去奋斗。
同时,这个使命不单单说是只有西译能去实现它,其他民办高校也可以。总之,中国的民办高校要有争创世界一流大学的勇气和信念。
这个使命,永远扎根在每一代西译人的心里,永远不会磨灭。
很多人不知道,今天的西译,坚定实施“人才强校”战略,设置“终南学者”和“首席教授”岗位。教师队伍高级职称比例接近35%,硕士以上学历达到64%。
西译还在西安高新区投入5.87亿,建成24层具有创新创业服务功能的大学生创业园。
同时,强化“多渠道合作,国际化定位,多类型实践”,丰富实践活动;加强校政、校地、校企合作,多渠道、多形式培养大学生创新精神、创业意识和创业能力。
成绩的背后,很难形容这其中的滋味,要知道,同期民办院校的领导班子中,可能每一位都比她年长。她说。“关于西译的未来,我会努力做到最好,我不会去考虑个人荣辱得失,我只希望学校更好。“
见过丁晶的一些人会产生疑问,她的内心是否太过坚硬?她的“去家族化” 是否激进?而又有多少人了解,在她优雅的举止和人格魅力之后,隐藏着多少无法言说的无奈和苦楚。或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其中滋味。
当问到她,“如果不做民办教育,你会做什么的时候”?,她爽朗的大笑起来,像个无邪的孩子。她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能干什么?不做教育,我就退休了,什么也不做了”。
一切总在变幻,我们同时在躁动的外界和宁静的内心这两个世界里生活。
又到招生季,丁晶比以前更忙了,各种会议和接待,都要她出面处理。短暂的休憩,对她而言是一种奢望。
也许,在某个忙里偷闲的夜里,她会回顾父亲的一生,以及自己所选的路,恍惚之中,父女俩相视而笑,这是属于两代教育人的默契。
时间回到2017年,时年正值西译建校30周年,万名西译学子在操场点亮了烛光,深切怀念丁祖诒老院长。
他胸怀百年大计的气魄,他顽强不屈艰苦探索的毅力,他面对不公敢于发声的勇气,他一腔热血无私奉献的精神,他心系万千学子的大爱情怀…在烛光逸动中,铸就了如今的“西译之魂”。
梦醒时分,“创东方哈佛”的梦想依旧没变。
而作为民办教育后起之秀的丁晶,能否怀揣着这个美丽的愿景,带领西译二次腾飞,时间会给出答案。